練習日文會話

原貼於明日報新聞台《露露的倫敦生活篇》in London

前天情人節的晚上,我七點多就倒在床上昏睡,睡的正熟的時候,九點多手機突然響起,聽到一個男的嘰哩咕嚕不知道在講什麼,我還很自然的「嗯嗯」回應,結果終於聽到我聽得懂的部分,那個男的用日文說:「知道我是誰嗎?我是Ume啦」唉喲......原來他之前是用法文跟我講話,難怪我一點都聽不懂。豬頭,這是第二次有人趁我睡覺時打這種開玩笑的電話!

Ume是我在日本唸書時認識的學長兼朋友,目前在巴黎的法國餐廳做廚師的工作。他雖然是男的,可是很會煮飯,以前曾經在他的小房間花十小時熬煮一鍋咖哩,弄得整個房間都是咖哩味,他那整個禮拜吃的也全都是咖哩飯。不過我沒有這麼幸運吃到他所煮的任何料理。因為他嗜美食,城裡大大小小的美食餐廳他都知道,還開車請客帶我們去吃拉麵、法國料理、中國餐廳,他的生活觀念就是省錢來享受美食。那時候有車階級的日本同學很少,我還記得我們去一家叫「白龍」的浙江餐館吃飯,吃完剛好下雪,車子怎麼發也發不動,幾個女生在他的車子裡又興奮又著急,好怕車子行走在剛下雪的路上會發生車禍。

我在睡夢中突然接到他的電話真的很驚訝,我們已經五、六年沒見面了。一開始他講了一堆日文,我都聽得懂,無奈我已經很久沒講日文,半夢半醒的腦子渾渾噩噩的,好不容易擠出一句「好久不見」,再講了幾句,頭腦突然開竅似的,開始組織起有文法的句子,然後就跟他聊起天來,還不時穿插關西腔。好像很久沒游泳的人,突然被丟在海裡,為了求生,潛意識裡的游泳技巧突然就這樣冒出來。

我從來沒有密集交過這麼多要好的純友情男性朋友(沒有一個變成男朋友的),都是在日本唸書時認識的,誰叫那個學校男與女的比例是七比三呢?我想,也許是我比典型的日本女生還會跟他們討論嚴肅的話題吧,更也許我延續了台灣人批評諷刺的特性,跟他們聊天的時候都會忘掉「我是女生」的本質。我後來更發現,跟我比較好的幾個全部都不會抽煙,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跟有煙味的人聊天聊太久。

離開日本後,幾個陸陸續續到紐西蘭玩;回到台灣後,幾個也跑到台北找我,我就要當義務導遊帶他們到處玩。有幾次我在台北家裡還會接到他們打來的電話,狠狠地複習一下我的日文會話。記得有一次那個被派去新加坡工作的Yoshi,打電話找我聊天,抱怨只會日文的他在新加坡有多無聊就是多無聊,然後突然跟我說,我的日文比幾年前在日本的時候還要好。哇咧~怎麼可能?我在台北都不認識日本人耶,日文怎麼會比較好?可能是我在台北看太多有中文字幕的日劇吧,所以日文變的比較好了。好笑喔.....不過這是真的,有時字幕在演員的台詞講出來前先出現,我照著字幕翻成日文,竟然被我猜中,和演員同時講出這一句話,好像我以前就看過這齣劇了。

現在想想,還好我們都沒有變成男女朋友,這樣友誼比較能持久的道理看似滿正確的。(更何況我比較喜歡台灣郎啦)暫且不說男女朋友分手之後還可以聯絡的美好理想觀念,拋開「我是女生」的本質,純友誼的世界畢竟還是存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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